俄国是最崇外的。没有之一。
这种别扭的心态很奇葩,也很容易理解:
一方面如同荆楚,我蛮夷也,你奈我何?
另一方面又极端地想要得到西方的认同,摆脱蛮夷的身份,从法国舔到荷兰又从荷兰舔到立陶宛,只要是西方的就值得舔,并且从未改变过融入西方的心。
以俄语为耻,以拉丁文法语为荣,但又以最纯粹的俄语撑起了现实主义文学的半边天;以俄国传统服装为耻,以西方衣着为荣,却又对能够穿着布拉吉跳最正宗俄国舞蹈的少女充满赞誉和欣赏;以俄国的野蛮专制为耻,以西方的启蒙思潮为荣,却又恨不得每一位君主都是彼得、叶二;以俄国的农奴村社为耻,以西方的资本发展为荣,却又涌现出一个又一个的俄国的良心歌唱村社的挽歌、恐惧工业化带来的阵痛……
这种别扭与奇葩,在此时的表现,便是西方的启蒙学者舔东方的时候,他们又认为越往东越蛮夷,对自己不那么“蛮夷”还带着几分骄傲。
“半蛮夷”总会试图在真正的“蛮夷”身上找到自信。
带着这种别扭和奇葩的偏见,萨瓦伯爵抵达张家口的时候,以为张家口一定是中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高耸的大境门还在,因为蒙古衰落和驻军北移而失修的长城,从贡市和茶马互市发展起来的贸易城市人流涌动。
瓷器、茶叶、红糖、药材、牛马、毛皮、毛织等在这里交汇。俄国此时很难闻到的刺鼻的煤烟味,也在午饭的时候偶尔飘出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