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平日里不问政事,但真正关系到自己家人和对外交涉的时候,还是要说一句的。
李淦失笑道:“在他看来,国朝军阵已经落后许多。说起这个,朕心甚慰,前些日子他一直往罗刹俘虏那走动,多询问一些军阵细节。罗刹俘虏在那数月,除他之外,竟再无别人去。至于法兰西国、英圭黎国,涉及太多,诸如海关、关税、贸易等等事。若想学一学西洋战法,似也只能从罗刹那里入手了。”
“他既为勋卫,本该入殿前轮值。朕放他回去,不过是让他准备武德宫的夏考。但朕见他整日胡闹,看来是志在必得了,这免值之事也可免了。”
“正好,罗刹使团要了,他便在朕身边,做通译之事。一来朝中传教士所信天主而非东正,恐有私心;二来朕也正要知道更多的罗刹国事,也好做谈判之用,用以震慑。”
“自明日起,他就不要在家里无事生非胡闹了,就去殿前执勤吧。”
刘盛心头大喜,能够在皇帝身边做近身勋卫,那正是将来重用的一个表现。和袭爵的勋卫一样,做勋卫,那是做皇帝的身边人,让皇帝对你有所了解,日后才敢用。毕竟亲近。
这样一个机会,当真求之不得。这顿饭虽然吃起来没什么滋味,可却大值。
饭毕临行,李淦又笑道:“他带头胡闹,朕罚了一起胡闹的人银钱。这钱,总不好叫别人出吧?人家帮着你儿子去闹事,你可别连这千百两银子都舍不得,日后面上也不好看。还有,那陈震的事,就到此为止吧。热血少年胡闹而已,并无深意。”
“是。臣记下了。”
刘盛当然不信没有人背后指使挑唆,但皇帝都这样说了,就算有也是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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