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眷隆时,不过微微一笑。将来谁又可知?当年福建耶教的事,陛下当年也是微微一笑,如今又翻了出来……”
刘钰哈哈大笑道:“我要走的,是光明正道。靠死士的,靠几个壮士的,都是死路。那种人纵然做成了,这天下可有半分改变?仲贤放心,我不是养死士,而且这义学里教的,也不是兵法、格杀、战阵之术。只是普普通通的识字、算数、天文、物理而已。”
“那公子准备让这些人长大后做什么?”
“当先生。”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教不教儒学?”
“不教。”
“只教西学?”
“仲贤这话大为不对。只在西洋有道理的,叫西学,诸如上帝天堂之说;只在东方有道理的,叫中学,诸如天人感应。那一一如一、二二如四,你就是跑到了阿美利加,那也是对的,怎么能叫西学呢?那叫科学。”
康不怠苦笑摇头,半晌道:“那公子曾所谓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岂不是自欺欺人?公子自己似乎都不信,只是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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