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船主请放心,日后这等事,只要转找你来做便是。你也听说了,荷兰人在入港之前,都会递交一份‘风说书’。也希望刘船主下一次来贸易的时候,递交同样的‘风说书’。至于这两枚信牌,日后往来均可年给,但若想再加,还请刘船主留意两件事。”
“一个是以为善于养马的马医,另一个就是找一位医术高明的汉医。如果明年贸易的时候可以送来,那么也可以再增发两张信牌。”
“我们也不会再找别人去找,是信得过刘船主的。”
刘钰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点头道:“这个我可以回去考虑考虑。有些事,我还是不希望你们做的大张旗鼓。如果搞到人尽皆知,查禁必严,纵然我们另有门路,却也不好做。”
这年月干这一行的,哪一个还没有官场上的关系?只是深浅罢了,若无半点关系,莫说东洋,便是江口都未必出的去。
细井安明明白刘钰在担忧什么,也明白眼前这个人是个此时可以选择最佳人选。又再度宽慰道:“刘船主放心,这等事日后自然不会再交予别人。至于清单上所列之物,刘船主可收好,仔细思量哪些可说哪些刘船主认为不可说。待下次来,直接写入‘风说书’中递上即可。”
收下了那份详细的询问清单,就要告辞的时候,深见有邻又带来了厚厚的一堆书,希望刘钰私下里帮个忙。
“这一套《七经孟子考文》,是鄙国儒生山井鼎的遗作,由荻生总七郎补齐,刚刚刊印。他阅览了唐宋时候流入的古籍,对照了如今的新书,考证了一些不太明确的地方。希望先生能够将其带回中国,刊行印发,也好做儒学交流,或为抛砖引玉、或请贵国大儒指正。”
这个事倒还算是个正事,刘钰一口地答应下来,心道这个书到底能不能印,自己说不准,还是交给国子监里的老学究们研读一番吧。
捧着这一套书,刘钰琢磨了一下,觉得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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