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选出的这二十名参谋班的学员,刘钰松了口气。身心俱疲的地狱般的六个月终于过去了。
这六个月,自己上午当连长,下午当老师,一点点地把那些步兵操典的内容教完。
也幸亏这些人都是武德宫出身,自小在营学受过军事教育,否则更崩溃。
有道是,欲要毁之,必先捧之。
刘钰既然想过要毁掉良家子这个特权阶层,自然会想办法付诸实践。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现在这些年轻人意气风发,正如朝阳旭日,他还是要好好教下去的。
暂时还是同路人。
现在,陆军新军的事要暂时放一放,刘钰要为下一件大事做好准备。
“公子,已经打听清楚了。今年大熟,辽东的粮价很低。豆不过七钱,麦不过五钱。胶东的粮食也算丰收,但多是春麦秋苞谷,苞谷的价格也不高。”
康不怠出去游玩了几个月,刚回来不久,又被刘钰送去了蓬莱转了一圈,询问了一下辽东地区的粮价。
今年大熟,辽东的豆价现在就在往下跌,新粮一下来就要赶紧卖掉缴税,于是粮价会在新粮下来后被奸商猛压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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