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这么做,在下实在不知该怎么感谢。说句直白的,人亡政息,将来我调任他处,大人也不在刘公岛练兵,这些善政终究是要完蛋的。不过就算终究完蛋,此时做一些,也算是对万民有些好处。”
刘钰微微一笑,反问道:“白大人将来若是升任了节度使,已经算是到头了,到时候还会搞这样出大力、回报却不成比例的政策吗?”
“呃……若说假话,自是会的。若说实话,只怕未必。倒不是说在下就无一丁点的仁慈为民之心,而是若真的升了节度使,一省之事,又需要多少人才能执行下去?非不为也,实不能也。文登州能推行新政,得益于刘大人在这驻军,有数百人可充胥吏。日后升了节度使,我去哪找这么多人?况且,若是我手里有这么多能人,也只怕有人参我一本,说我蓄养官吏、图谋不轨。”
他说的看似实诚,实则也是真真假假。
也有几分投桃报李的成分,暗戳戳地提醒刘钰,这样的事不要搞得太大,以免叫人误解,或是被上面猜忌。
刘钰自是听的出来最后那句加了重音的“图谋不轨”是提醒他的,便感激地点点头,笑道:“白大人的话,我记下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待我回来,再行解决。”
白云航知刘钰行事诡异,有些话不该问,可这时候还是忍不住问道:“刘大人欲往何处?何时归来?”
“去当夜不收,侦查侦查地形,哈哈哈哈……白大人放心,三五个月便可归来,不会耽误正事的。白大人,咱们就此别过,告辞。”
“夜不收?”白云航盯着刘钰远去的背影,心说这说的可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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