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辈子只能当个州牧了,自然连考虑也不考虑。可如今……倒真的值得考虑了。大人这是在灾情之初,就开始算计我白某人了?”
刘钰见白云航没有装傻,也没有反对,而是笑着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心里也明白了一些。
“白大人若是这么说,就冤枉我了。我是龙禁,外放为武官,非是一县县令、亦非一州州牧。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又不通地方事务,就算有这想法,到底是巧妙之策?还是夸夸其谈,那都是不能知晓的。”
“一则此事若是平地而起,极为困难。若无大灾波澜、若无附近万余驻军、若无手中数百懂测绘且于本地毫无瓜葛的人,根本做不到。”
“如今文登三者尽全,又逢蠲免,提前准备,恰逢其时。你说对吧?”
单就这个问题,白云航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
那三个条件缺少一个,想要尝试都很困难。不说别的,便说第三条,别处想要搞,去哪弄那么多和本地无瓜葛、却又有能力的胥吏?
又仔细揣摩了一下刘钰刚才的那句话,确定里面没有什么危险的、更深的坑,这才点头道:“大人所言甚是。这三条,确实可以入雷霆霹雳般把一切准备好。”
“所以刘大人还是在灾荒之初,就想到诱我入镬,辅以香油,使我不想逃离。待到油温升高,我再想逃就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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