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钰也做到了当初的承诺:有制之军、无能之将,亦不可轻败。
至少,奏折上是这么说的,只说新兵已经招募,朝廷可派知兵大将,于明年秋季去威海看演武。
自信之外,更像是为这一次文登的事做个铺垫。即便他干预了地方事务,但并无私心,新军也是随时可以把他调走,请皇帝放心。
现在想想……只怕刘钰当时就已经考虑了这些事,怕文登的事引发皇帝的猜忌,更显然刘钰早就知道白云航要上这种变革的折子。
张牧之心想,当初胡闹的言语,刘钰这是做出来给众人看看:真的行。
是给皇帝看的,也是给大臣看的。之前只是说说,现在真正做了,那就可以让皇帝又多一个筹码。
政策有很多好政策,而实行下去总会出这样那样的问题,文登的做法提供了一个样板:一群和当地没有瓜葛的、隶属于皇帝的良家子专职吏员,空降地方,没有阻碍地完成田亩清查等以前难做的事。
而文登,也给出了这么做的好处。一个州,六十万隐田,每年可以为国库增加多少收入?
全国这么多州县,清查的田亩税收,难道还不够养一支数百人的直属皇帝、与地方无瓜葛的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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