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便是收复了西域,又有何用呢?军费耗费数百万不提,日后驻军、移民,皆耗费钱财。”
“数年前山东大灾,若有这些钱财,赈济灾民,岂非仁政乎?”
“臣非是非议收复西域之大功,实是希望陛下以仁、礼而治天下。如今天下舆情,皆好自大自夸,动辄拓土开边之言,实非天下之福。陛下不可不察。”
“是故,臣以为,平准一战,已然证明新军可战。陛下可裁天下之兵,只留少许即可。如此可省百万军饷,蠲免各省钱粮,亦是美谈。”
李淦点点头,知此人也是个忠贞之臣,勉励道:“卿言亦有道理。然平准之事,却有些迂腐之见。不过西域已定,此事也无需再提。至于说裁天下之兵,此事亦可做的,只是需要编练新军方可。若不然,旧兵既裁、新军未成,则万一天下有警,则误大事。”
兵科谏议又奏道:“臣以为,刘钰既善练兵,又有平准之威。此时西域虽复,实则未定,必以一能文能武之人,镇守西域,刘钰最为合适。此番平准,刘钰当为头功,其功足以封侯,又携大胜之威,使之镇守练兵,则西域便不糜烂,国家亦可省下钱粮。”
他说完,也有不少人纷纷进言,表示附议。
也有人道:“刘钰既和罗刹人打过交道,又知测绘等实学学问,陛下理应让其镇守,主持勘界等事。他有以少胜多力克大小策凌敦多布之威名,他若镇守,西域无人敢叛。”
无论怎么看,刘钰都应该是镇守西域的最佳人选。
这是公正之言,却也暗藏着一些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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