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有美洲的棉田,大顺的耕地太紧张,地旷人稀有出海口的东北,又种不了棉花。
中原真要是大规模种棉花要出大事的,唯一能解决的方向就是印度做棉产区、日本和朝鲜做倾销地缓解手工业革命对内部的冲击。
故而日本很重要,朝鲜也很重要。
这种事最关键的是,是朝中的大儒们能不能找到一个“支持新型宗藩关系”的大义,或者解读经书的方向。
义利之辨,不止在人,也在于国与国的关系上。
这个方向,刘钰自己心里有数,知道掺和也没用。水平不够,说不过别人的,只能指望把经济基础打好,自有大儒出来解经释经。
好在这时候刘钰说的比较委婉,没有把野心昭然若揭,而是说借用朝鲜的两块地作为移民的中转站。
他作为鲸海节度使,这件事也是分内之事,算不得越权干政。
再者又没说现在就要逼着朝鲜开国,只是借块地避避风,朝堂中暂时的反对声并不是很大。
询问清楚了节度鲸海的权责和要求之后,这一场廷议也就基本上结束了。
大方向上定了,细节方面各有制度再论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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