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一群之前可能连吉林都没去过、桃子都没吃过的乡野府兵,谈及十万里之外的山海,总有种说不出的魔幻。
待全部问完,李淦笑着勉励了很多句,心里觉得自己怕是已经窥探到刘钰的一些想法,想通了很多事。
刘钰之前的很多暗戳戳看似无意的说法,渐渐明晰了。
当日金水桥问对,刘钰一句话都没提南洋,而是张口新军、闭口西学,听起来颇像是夸夸其谈。
再看看刘钰这一年的表现,沿途所做的事,拿钱让将士苦战、以利诱人的做派。
很显然,刘钰不是那种只知道谈大义的呆子。
当时以为,刘钰所言的新军,是为了准噶尔、北疆战事。
现在想想,恐怕这刘钰根本就没把北疆战事当回事。甚至在他眼里,准噶尔还根本没资格让他谈论。
南洋……
若是为了南洋,若是为了西洋人,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凡学西学的,都知道前朝徐光启的那句话:北疆不过疥癣之疾,国朝大患在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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