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刘钰一起来的这些人,虽然算不得内地的人,可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草原。一过兴安岭,一个个都傻了眼。
那句几乎人人会背的风吹草低见牛羊,几乎是瞬间就涌入了每个人的脑子里,实在找不出别的词句更能描绘眼前所见的一切。
白云仿佛被蓝天染了色,挤一挤都能挤出来蓝水。半人高的草场绵延到天边,河流就像是贴在草原上的画,感觉拿手一抹就能擦掉。
“这地方,养的好马啊。”
杜锋等边军府兵忍不住赞了一句,跑到河边让马蹄踏出阵阵涟漪,毁掉了一幅静止的画卷。
这些老家或是山东、或是河南、或是荆州、或是湘南的年轻边军,从出生就没离开过如画一般的奴儿干都司了。
即便再美的画,也看厌了,偶尔听家里说起老家的事,有一种仿佛万里之外的感觉。
天朝很大,风景各异,可在这些人眼里那都是难以想象的场景。
就像是听人说起白色的黑色、又方又圆的罐子、热的叫人出汗的冷雪……从来不曾见过,又怎么能想象的出来?
刘钰纵马来到了这群人中间,饮马的时候,笑着问道:“没见过这样的草原吧?”
杜锋嘿嘿一笑,慨叹道:“也不怕大人说笑,我没见过的事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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