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马鞭,抽出了一道水纹,笑道:“想见啊?简单。好好表现,立个大功。”
“待仗打完,日后不但要带你们去见见龙舟园林庙会阳关,煮一碗青梅、吃两斤大桃……说不定啊,还要带你们去看看那如同松树一样高、没有叶子浑身是刺的扶桑神树;去看看山海经里的鸸鹋;去摸摸比广东还靠南地方的雪;去瞅瞅西洋人的石头搭建的斗兽场。”
拉了一下缰绳,让马踢踏出一堆水给这些人洗了洗脸,回身冲着这群有些听傻了一般的士兵道:“你们问了我这么多,那我也问你们个问题。我朝起义兵,是为保天下。都说天下、天下,啥是天下啊?保的天下,到底是个啥?”
一群人的沉默迟疑中,骄劳布图想到了什么,试探着回了句。
“哪怕没见过橘子,也知道橘生淮南;哪怕想不到梅子什么样,英雄气生便想着青梅煮酒;哪怕以为荷花长得像是芦苇棒槌,却也念着那些渔歌唱晚穿梭藕田的采莲姑娘。哪里有这么想的人,哪里就是天下?”
“哈哈哈哈……”刘钰放声大笑,一提缰绳,越过了这条小河,喊道:“桃子好吃、青梅不是梅花的果子,莲蓬长得不像棒槌。”
“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歌以咏志。”
海南岛上,鲜花已经盛开;
长江两岸,柳枝刚刚发芽;
大兴安岭,雪花还在飞舞;
啊,真他娘大,可他娘还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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