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什邡侯之子,事情还不清楚之前,就先跳出来撇清关系,日后在圈子里也别想混下去了。
若早知是这样的罪名,无论如何也不会跳出来的。
刘钰听皇帝这么一说,心下一松。
没给安一个窥探禁宫的罪名,那看起来这皇帝还不是那么混蛋,只是不知道日后这东西会不会被禁?
不那么混蛋,距离开明,相差甚远,这一点刘钰还分得清。
一旁的田平听完这话,却是抓住了机会,顺棍而上,连忙道:“陛下,我等知罪了。坊间言,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等年纪轻轻,想的太少,远不如陛下所忧所虑之深、之远。若非陛下提点,我等哪里能想到?”
“《国策》云:亡羊而补牢,犹未晚也。然终究不如陛下,未曾亡羊,便先补牢。此《诗》所以言: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陛下洞悉明鉴,我等万万不及。”
这马屁拍的,从战国策拍到了诗经,刘钰心中大呼专业。
李淦平日里马屁不知道见了多少,刘钰心里可以称赞一句专业,李淦听来也就不及格的水平,尚需历练。
只是他今日心情大好,并不准备惩处这些人,有了这种心态,田平的马屁也就堪堪将就。
他见田平和刘钰跪在一起,都在最前排,知道这是和刘钰一起“飞升”的齐国公之子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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