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兴七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出了山海关,就是一场大雪。
万物敷上了一层白,还未冰封的河面升腾出的雾气,让沿岸的垂柳银装素裹,别有一番繁华京城所没有的景致。
只是这场雪也让行军的众人苦不堪言。
白惨惨的太阳挂在头顶,皑皑白雪丝毫不接受太阳的照射,如同镜子一般将刺目的阳光反射给众人。
四周一片死寂,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偶尔能入眼的一抹绿,不过是山上的松林。
举目所见皆刺眼。
骄劳布图红肿着眼睛,策马来到了在马背上闭目养神的刘钰旁。
大雪一下,又正值晴天,不少人被雪打了眼睛。
雪打了眼睛,也就是所谓的雪盲症。
白雪反射了太阳几乎所有的紫外线,如同一个人始终盯着太阳,眼睛热辣辣的疼。
稍微有些风,就会流出眼泪。痛到极点,更是牵连着眼睛里面的脑子,叫人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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