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钰心里明白轻重,还是要约束一下为妙,便道:“你想立功,我也想立功,只是这功劳不好立啊。稍微不慎,功劳没有,倒成了擅启边衅的罪了。”
朝廷要对俄开战算是机密,无非就是朝中和京城并无罗刹人,朝廷也没有太过在意保密。但骄劳布图终究不是齐国公圈子里所谓的“自己人”,知道的也不太详细,只是让他大事上听刘钰的。
不知道朝廷的底线,很多事做起来心里就没数,骄劳布图想要探探底。
刘钰先把事情的关键说清楚了,示意别误了大事。为了安抚,他又画了个饼。
“你莫要以为非要斩首杀人才算功。你既读过书,开元年间的封常清,如何起来的?还不是一开始靠着记录哪里有泉水、哪里有河流、哪里能驻军?你以为打仗就是临阵那半日?打仗最简单的,反而是临阵厮杀的那半日。”
话不说透,骄劳布图闻弦知意,明白了刘钰的意思,也明白了朝廷的意思。
只是心里忍不住呸呸呸地吐了几声,暗骂晦气。心道你要不会用典就别瞎鸡儿用,这人结局是啥你不是不明白,很不吉利啊。
既是明白了朝廷的用意,骄劳布图也就安心了。
刘钰自己的事也不少。既要查探罗刹城堡的布防情况、军备状态,还要带人绘制山川地图,以及拓永宁寺碑文。
永宁寺离着这里还远,查看罗刹人的城堡也得有准备,知道该查什么、该画什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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