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公子要知道,以德治国,礼法优越而为天朝。那些专门盯着坏处看的,你觉得他们会看什么?”
“还不是像倭国的新井白石一样,盯着道德、礼法、习惯去看,怒斥蛮夷之俗,无礼可笑。公子做事,都要深入调查,寻访百姓,公子以为跟着去专门找坏处的人,会和公子一样?公子这是以己度人了。”
说罢,康不怠又笑道:“公子要知道,专门找坏处,稍不注意就变成找优越感了。陛下真若由此心思,该派去的人,当是接受过帝王之学教育的太子,去看看那些可怕的东西。但陛下派通晓礼法的人去,这不是……嘿嘿。”
“我敢说,回来之后,多半说的都是诸如【男女杂居一处,不知廉耻】之类的东西。公子真以为他们能做社会调查,看到真正可怕的东西?”
“他们根本没学过这一套,怎么可能会看到这些东西?”
“公子会的这一套东西,用起来觉得理所当然。可公子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未必别人也觉得理所当然。”
“当初老公爵说公子不读书、不能知己知彼,劝公子把经书读一遍,读的时候忘了之前所学的一切,理解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能理解那些人的脑路。公子不听,所以如今才会忧虑。”
听康不怠说的这么乐观,刘钰嘿然,点点头又摇摇头,半晌才道:“但愿如此吧。”
康不怠却坚定地道:“不是但愿如此,而是就是如此。公子脑子里的那些东西,可以洗去我之前学的,让我深以为然。但我之前学的那些东西,洗不去公子脑子里的东西。”
“所以,我能理解的一些事,公子未必能理解。在这一点上,公子还是要信我。不信,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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