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这件小事,根本就不是怎么办的分歧,而是“怎么看”。是褒?是贬?
再想到当日改“上联下力”的“联”为“使”一事,皇帝心道鲸侯无疑是终于大顺的。但大顺以荆襄弃均田免粮而呼保天下为界,是有旧顺、新顺的,鲸侯真正倾心的是哪个?
似乎一样,都姓李。但似乎,又不太一样。
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皇帝也没有太刻意地记下,似乎随着就忘了。就像是德川吉宗的那封信、亦或是瓦尔克尼尔的“警告”。
…………
待召见共商南洋大计事一结束,刘钰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枢密院。他这个副使不怎么管事,但又什么都管,管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已成体系、已有制度的事,有正使管着。
跟着史世用从南洋回来的探子,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阵子。见了刘钰后,刚要脱口而出如在威海时候一样叫声鹰娑伯,却想到刘钰已经封侯,急忙改口。
“鲸侯!”
说完,拿出了一个大大的包裹,里面就是南洋那些人给刘钰送的礼。乱七八糟,有画的植物图鉴、有绘制的巴达维亚城图、有当地的一些习俗记录,都是些投其所好的东西。
刘钰收礼从不犹豫,笑着收了,一边叫人倒茶,直接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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