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未必有很丰富的科学知识和经济学知识,但是一些经验还是有的。虽不成体系,却也能料想到一个情况。
巴达维亚,是一个违背自然法则而发展起来的城市。
作为东印度公司的“首都”,这座城市承载了本没资格拥有的繁华。
哪怕是锡兰的肉桂,明明从锡兰起航直接到欧洲,远比绕回巴达维亚再走要近。
但地方和中央的博弈之下,锡兰的肉桂也必须要先到巴达维亚,才能分装前往欧洲。
亦或是明明十七人绅士已经成立了专门的对华贸易委员会,但巴达维亚的地方政府依旧硬生生拿到了一些船不能直接回去、必须要在巴达维亚泊靠的条件。
这种违背自然法则的繁华,意味着脆弱。
这些甲必丹、雷珍兰未必懂这里面的道理。但大顺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澳门。
他们目睹了由盛转衰的全程。
从前朝禁海时候垄断对欧贸易的繁华、到现在大顺允许岸上贸易导致出口港北移、如今混成了一个靠走私人口的奴工的城市,这不能不让这些扎根在巴达维亚的上层华人忧心忡忡。
若是朝廷下南洋,旧港宣慰司、或是马六甲,无疑才是最适合的南洋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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