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海看着日本的这些小船,想着刘钰刚才说的话,心道这倒也是,就算把他们的水师都歼灭了,也实在不值一提。
只要舰长不作死,往河道、前滩里钻,海上的仗根本不用打。
再想想刘钰曾给他们讲过的伊达政宗造盖伦、以及万历十年日本访欧少年团的事,不由地也有些感叹。
“时也、运也。若当年倭国维持盖伦船横渡太平洋的水准,纵百余年无寸进,又何至于此?我朝当引以为鉴。”
刘钰只是笑笑,却没接话。没有那么多可以引以为鉴的东西,这里面的事又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的,可以说有偶然也有必然。
万历十年去欧洲,能学到什么?远还没到震撼到叫人目瞪口呆的地步,反倒是访欧少年团的成员对欧洲人把他们擦手的丝绸仔细收好的印象颇为深刻,一股子优越感油然而生。
至于伊达政宗,当时传闻他要问西班牙借兵平分日本的谣言满天飞,没被清算就不错了,还想搞航海?当时荷兰还正和西班牙打仗,船都没回日本,返航到马尼拉就被征调为西班牙军舰了,根本也回不去。
反正不管是偶然还是必然,此时大顺先走了一步,而这一步已经提前走了快十年,日本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隆隆的炮声中,刘钰也在观察着岸边的情况,和商人给出的情报做了一下对照,心道看来日本对海防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
和商人说的基本一致,一条大约宽三四里的河在这里入海,但在入海之前,陡然收窄,只有个不到五百米左右的入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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