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会谈结束后,路易十五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梭哈赌一把。
齐国公也听出来了路易十五的犹豫之意,并不着急,也没有催促,只是慢慢等待。
反正都已经在阿姆斯特丹和海牙等了一年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夜里,路易十五和他的新情人蓬帕杜女侯爵休息的时候,依旧在想着此事,以至于有些无精打采。
蓬帕杜女侯爵此时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以路易十五的审美观而言,当然不是普遍的审美观。
去岁八月份刚给丈夫生了个孩子,现在还是哺育期,哺育期的母性之美、多汁且诱人,让打小缺爱且有俄狄浦斯情结的路易十五神魂颠倒——刚生出的孩子不是和自己生的,正常人很难觉得这时候最有魅力。
他与蓬帕杜女侯爵的事,女侯爵的公公婆婆都祝福了,但路易十五可能心里好有点不好意思,还是给她丈夫安排了个肥缺,法国驻土耳其大使。绿罗马迎来绿大使,此非天心人意乎?
只不过她丈夫觉得这挺恶心的,好像是卖媳妇一样,拒绝接受,亦算是个好汉子了。
有时候也得承认,头上顶点绿未必是坏事……
她丈夫是税务官,众所周知收税的、包税的,都是法革时代的断头台主要客户群体。
但因着这顶不止全法国而是举世皆知的绿色苦主帽,居然在雅各宾时代,他这个税吏、包税人、金融投机商,竟然只蹲了半年多的笆篱子就被释放了——笆篱子,虽听起来是东北土话方言,却是法语policier兼具音译与会意之妙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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