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商讨论欧洲各国政策、丹麦人心急如焚、英国人幸灾乐祸的时候,齐国公正在那和刘钰说着此番欧洲之行的过程。
丹麦的事几句带过,无非是丹麦老国王死了、新国王登基,齐国公随便找点茬,弄出点外交纠纷,撂下狠话,甩下脸子走了就是。
齐国公是为数不多知道大顺要“在印度收土地税贴补国内用”的人之一,和刘钰说起欧洲之行的事,也清楚刘钰最关心的问题,也就是最关注的英国问题。
“守常啊,这一次鸦片的事,并没有对英国下死手。但英国那边会不会真的放开茶税?这里面的道道,我虽不是很懂,却也明白简单的道理。若放开茶税,咱们这几家公司的茶可就不好卖了。”
“现在,西洋贸易公司、中瑞罗刹联合贸易公司,茶叶都占了好大的利。很多也是往英国卖的。”
“现如今正是趁热打铁的时候,我也投了不少钱在里面,等着收益呢。陛下估计也放了不少钱。”
“在欧罗巴那边的时候,我倒是专门打听了一下英国的茶税风声,听说英国现在在茶税问题上,也是群魔乱舞。”
“东印度公司雇了不少人,整日写甚么社论,论取消茶税的好处;也有人一条条反驳,只说取消茶税的坏处。”
“依我见,这倒是党争之相。”
“各寻枪手,皆言大义,英人党争之乱,我看近在咫尺。”
刘钰笑道:“岳父大人看的没错,这就是党争之相。争到最后,也都争的魔怔了。鸡蛋敲大头,还是敲小头?便如宋时新党旧党之争,凡胜者,必要全盘否定。哪怕旧党新党的一些政策也并非全然恶政,依旧要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