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些商人吃了定心丸后,刘钰又道:“做买卖,尤其是做大买卖的,这就必须得知道天下大势。就好比你们在松江府炒辽东黄豆的期货,必是要派人去辽东盯着。是丰收?减产?绝收?冰雹?水涝?这不是都要看的?”
“下南洋也是一样。就记住一点,朝廷现在也是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的关键时候。”
“不变不行了。”
“治淮、治水、改税制,还不是因为百姓苦的久了?”
“均田、井田之说,说了千年了。这几年更是甚嚣尘上。可若是能办,朝廷早就办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既不能均田、井田,那么人越发多、地却不加增,你们说,朝廷对移民南洋一事会是什么态度?”
“朝廷十余年前开始尝试把人头税摊入到亩税中,所为的正是今日。少了人头税的麻烦,当地官府也巴不得你们把当地无地百姓都运走。”
“朝廷希冀、地方官支持,你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没有空承诺,而是拐着弯地将一些事实说出来,实际上这是根本毫无逻辑的事,被他安在一起非要假装其中有内部逻辑。
让这些商人按照他的引导,自己推断出朝廷肯定会在南洋问题上管的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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