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做到了“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应该说,刘钰的评价是没错的。在明末大乱、江南庄园主经济被摧毁的背景下,这些盐商的存在,客观上延续了明末江南的文艺繁荣。
搞艺术创作的,得有人养着;某种程度上讲,其实欧洲的博物学之类的大发展也有些类似,前提都得是有钱有闲。无非是方向是的区别罢了,这年月,没钱没闲,别说什么文艺创作了,买几张画画的宣纸买得起不?
不过,这样的文人并不是幕僚。
文人是讲风骨的,真正投靠做幕僚的很少,幕僚某种程度上讲,是有主仆之分的。
幕僚、清客、文友,是三个不同的档次。
真正依附这些盐商生活的幕僚,可能不太精于诗词歌赋,但一些实用性的诸如算账、出主意之类的技能,还是不错的。
但饶是这些幕僚有些实务上的本事,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这里面始终有个绕不过去的坎,便是虽然看上去,皇帝的行为和要饭的没啥区别,但实际上区别可大了去了。
皇帝能叫你掉脑袋,而要饭的最多晚上拉一坨屎甩你家窗户上。
一众幕僚也给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把大盐商扬州这一支的、郑玉绩的长兄郑玉绪弄得着急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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