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银子,大顺有海军,有足够的货船,几百万石大米,在南洋随便就买得到。
从爪哇买到暹罗、再买到锡兰印度,只要海军能在南洋称雄,就根本不存在买不到的情况。
再不济,还有辽东的粮食呢、日本的粮食呢?日本既然为了搞了大米期货交易,钱到位,军舰还能继续去那边转圈,日本的各个封建主巴不得大顺去买米呢——日本百姓是交实物税的,可不是交银子,这些大米得换成钱,才能买开埠之后大顺带去的大量货物。
所以,刘钰觉得,现在完全废弃过时的运河漕运、废弃经济最发达的江南还有实物税的时机,已经到了。
要说在北方还收实物租吧,也能理解。之前北方白银确实不足。
但不在北方收,却在白银存量最多的江南收实物租,这就说不过去了。
伐日本、下南洋、驱逐西洋势力确保海运安全的同时,其实也确保了大顺的粮食安全。至少,是京城的粮食安全。
从全局考虑,刘钰并没有去琢磨治淮之后的加税或者土地增值的问题,他觉得这倒是细节。
他支持松江府尹搞十一税的原因,不是为了朝廷收更多的税,而是为了减轻百姓负担,降低松江府的买地收益,从而降低松江府的工商业贷款利息。
真要是大顺爆种改革,李淦疯了搞激烈改革,真一年能收大几千万两的土地税,刘钰反倒郁闷了,这庞然大物得让新兴阶层长到多大才能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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