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翻出一个箱子,将箱子递过去,自有人提着。
一路到了河堤处,皇帝还在那看水发呆,水利官员廖寒辉站在身后数尺之外的地方,也不说话。
待刘钰到了,皇帝没有立刻提治淮的事,而是对着河水发了发感慨。
“前朝武宗,曾游江南,据说是在此落水,染上了重病。回京之后不治而亡。”
“算起来,当年武宗接见葡萄牙使团,更留通译火者亚三在身边。这正德皇帝,也算是做天子里,最早懂拉丁语系的那个吧。”
“当时葡萄牙人已经入了南洋,按说这火者亚三也是在马六甲见识过葡萄牙火器的。你说,当初正德皇帝知不知道西洋火器犀利?”
“朕觉得,正德皇帝既有亲征之举,必是知兵的。火者亚三能得恩庇,便说为了投其所好,也该多说军事才对啊。”
“其时史载,便有巡海官员言:葡萄牙火铳之烈,自古兵器未有出其右者。按说,应该是知道的吧?”
正德年间的事,距今已经二百多年了。过去的都已成了历史,正德皇帝大概就是在这附近落水的?
刘钰也看了看河水,听皇帝这么问,便道:“莫说过去的事,便是现在,人心又哪里能猜出来呢?若想赞正德皇帝,或可说其学习葡萄牙语,正是为了南洋、为了火器。只是,落水染病,终究没做,对他反倒是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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