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提着脑袋干这事,不就是为了保住脑袋吗?留些后患做什么?你不说,我也要说,这事儿谁也别讲情、谁的朋友也没用。一会,全都弄死。就按你说的,他们要暴动逃走,咱们不得不杀。”
这几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非是心狠手辣之辈,如何能在巴达维亚做上甲必丹、雷珍兰?包税本就是敲骨吸髓的事,杀几个人而已,这些人也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本来就是提着脑袋造荷兰人的反,为的是保住脑袋。都提着脑袋干成了,最后因为个朋友交情,脑袋没了,那不是赔大了?
况且来说,朝廷来了,也确实用不着荷兰律师了。这朋友毫无意义,既不能给自己再带来好处了,反倒可能反咬自己一口。
要做,就要做绝了,不能留后患。
这个人商量之后,很容易便达成了一致。里面关押的其实都算是他们的熟人,平日也都是要打交道的,但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将一些心腹人叫来,悄声说了把那些被俘的荷兰人全弄死后,连富光便单独去了那个房间,去和单独关押的公司参赞谈谈。
这公司的参赞见到连富光后,本想破口便骂说什么你们华人果然不可信任之类的话,居然反叛云云。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时候也着实不敢趾高气昂地说这些屁话。
反倒是讨好般地冲着连富光笑笑道:“甲必丹连,我们认识好久了。我来巴达维亚的时候,你还不是甲必丹的时候,咱们就认识了。”
“我非常理解你们的行为。你们是唐人,当然是忠于你们的大皇帝的。这是爱国情操,我们荷兰虽然没有皇帝,但我们也会响应祖国的号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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