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到自己的家产、家族,连富光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真的算不上豪强,也根本没资格说什么猛龙不过江之类的话。
若自己能让巴达维亚缺了自己就过不下去、若能让朝廷的衙门入得了巴达维亚朝廷的统治入不了巴达维亚,这么说也还行。
可自己哪有这个本事啊?
是,自己家一堆亲戚,都是南洋各处的甲必丹、雷珍兰、最次也是个武直迷。
但都说姻亲要门当户对,难不成自己这个巴达维亚的甲必丹,却去和糖厂的奴工结亲家?互结姻亲,这不是很正常吗?连富光心道,我就不信你们这些勋贵,不是互相结亲家的?皇帝也没说把女儿嫁给个老农吧?
我一堂堂的巴达维亚甲必丹,整个南洋华人地位最高者,找几个门当户对的,这不很正常吗?
心里想说的话,多了去了。
可嘴上实在不敢说出口,只能支支吾吾地表达自己就是个小蚂蚁。
刘钰笑了笑道:“你觉得辩一辩豪强的定义,就能改变什么吗?你也不要觉得说,朝廷看上了你这点家财。真要是看上你这点家财,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自己之前又是包税人、又是甲必丹,做过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了,朝廷想治你的罪,有的是道理。”
“可我终究还是给了你机会,让你反正立功。你难不成觉得,没有你反正立功,在城内起事,我就攻不下巴达维亚?”
连富光吓得满头是汗,哪敢再说什么?只在心里腹诽不止,心说朝廷果然是不如荷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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