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去往鲸海移民,捕鱼捉虾,搞海产,卖与倭人,你们投钱不?若能得利,肯定是乐意投钱的。”
“可对朝廷来说,要的就是鲸海移民渐多,使得朝廷控制得住。你们出钱、朝廷出钱,对朝廷来说,当然希望你们出钱。”
“还有就像是兴办作坊,容纳流民做事。朝廷当然不希望无业流民遍地,但朝廷要么官办、要么效仿宋时制度都编入军中仍旧是做官办工人,以前朝经验来看,也不是很好。”
“是以你们不要担心,也不要觉得这是羊入虎口。真想吃你们,在这就吃了,何必还要去松江吃?”
“况且你若是去了松江,便知比你们巨富数倍者,何其多。你们这点产业,算个啥吗?松江好多是搞对日贸易垄断的、搞漕米运输的,哪一个不比你们这点产业大?他们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或是宽慰,或是恐吓、或是讲道理,刘钰尽可能不用那么粗暴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太粗暴的话,虽然迁走的目的也能达到,但迁走之后让他们相信朝廷、大胆投资,而不是去买地耕读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按个罪名抄家倒是简单,但抄出来的金银到了皇帝手里,有多少是用在殖兴产业上,那就难说了。
连富光心里仍旧惴惴,这时候也只能道:“若真如此,我等也愿意听从朝廷的安排。其余田产之类,皆可抛售。但这祖宅,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我只盼安排一些老家人在此看守,时时祭扫。”
刘钰笑道:“你也不必想着如同被流放一般,又不是不准你们回来。朝廷早有规定,身家巨富登记在册者,出海也不是不行,但两年之内是要归来的。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是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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