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有此类经验,皇帝便觉得,刘钰这是体无病、而心有病矣。看来也真是觉得外部战事大功告成了,加上忽悠倭人忽悠的,竟把自己忽悠的悲观绝望起来。
觉得折腾来折腾去,还是逃不过这周期的规律,那还折腾什么呢?
他自不知刘钰心中有道,认定是有办法避开这周期律的,虽然现在做不到,但内心是充满希望的、从未绝望的。
如此想刘钰的抑郁、退步,甚至有几分生出隐退之意,皇帝自认自己是能理解的。
但理解归理解,相信大顺也逃不逃归相信,皇帝内心却根本不悲。
而是想着,人固有一死,这王朝焉能永恒?
只是,朕要废漕运、修黄河、垦西域、下南洋、实东北、流西南。
百年之后,朕要与汉武唐宗明祖等并列。
朕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大顺不可永恒,但朕却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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