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地主,除非有功名的,看不上海军军官。可要是没有功名的,那也是愿意和靖海宫的海军军官实习生结亲的。
赚的又多,军装又好看,这几年又不兴说海军是丘八,将来前途也好。万一混上几年,成了大副、舰长,就算不在海军干了,去各个大商行、贸易公司,那不也抢着要?
再者说了,就算是考不上靖海宫,学了些新学的本事,去商会算个账、做个采买,不也好的很?
如今这些贸易公司、大商会,可都不要私塾官学学经书出身的,反倒是喜欢这些学新学的。
再再再不济,去鲸侯那边创办的“赤脚医馆”,学一手种牛痘的本事,去各处给人种痘,那也是新学的出路:虽说好像这玩意儿也用不着算数几何天文地理,但这“赤脚医馆”却只要新学学生,卡的很严。
除了这些对孩子未来的期待,丈夫说服她的另一个重要理由,便是好日子还在后头。
就这几年跑长崎的见闻,日本那边的贸易越发好做。将来南洋那边也不会差。
就算孩子们上学多了只吃饭不干活的嘴,可节省一点,若他们不上学,可能二三年就能买自己的织机;上学的话,也就是二三年变五六年就是了,也不差这几年。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以及对将来局面越发变好的预期,才是女子最终决定听丈夫的,让孩子继续上学的原因。
她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悍妇,也没数落丈夫,说诸如你要是把酒戒了、不买嚼烟,不也把钱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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