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皇帝还能活多久?”
说完将来跑路的事,刘钰忽然问了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问题。
他不称陛下,只言皇帝。又说能活多久。
这等大逆不道的话,田贞仪却只在乎问题本身,却不在乎问题的礼法格式。
认真地想了一下,摇头道:“寿命一事,谁也难言。但若无有急病,以皇家历代来看,二三十年,当无问题。只是,三哥哥要是存了跑路躲避的心思,却不能拖这么久。”
“虽二三十年,但最好十余年便跑。”
“人都说,急流勇退,方为大智。你不想退,又打心里不信什么君让臣死臣便死的话,那就只能在谁也看不出来的时候跑路。”
“只以生死论,要说,现在跑最好。可我知道你的心事,还有诸多事没做完呢,不可只论生死快活。”
“可若太久,皇帝真自觉命不久矣的时候,想跑却也难了。”
“三哥哥要做的剩下的事……”
田贞仪想了想,把已经将要出口的话顿住了。
她听刘钰讲过许多的“故事”,自己也是个小时候便对天文宇宙好奇的人,自是知道世间奥秘无穷,如今更信了机械潜力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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