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之后,刘钰又问道:“对这些办法,别只说好的。各种坏处,你能想到的,也一并说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勿要担忧。”
陕西商人想了半天,摇头道:“国公所想,正是我们想过但难做的。朝中实无几人知井盐之特殊。”
“如两淮地方,小民可自煮。一丁一锅,小本经营亦可。”
“而井盐不比海盐。”
“凡一口井,需要分工。”
“需要会打井的、需要汲卤的、需要燃气的、需要刮盐的、需要挑煤的、需要养牛的、需要买料的……”
“如两淮那种一丁小民的模式,是不行的。必要集结资本,方可做大。”
“朝中之前一直少管川盐,小人斗胆直言,不是朝廷不想管,实在是朝廷的大人,只会管小农、管盐丁,实在不会管这种千百人、分工协作的工场。”
“其实,我们是盼着朝廷管的。”
刘钰呵呵一笑道:“这话可有些言不由衷啊。”
陕西商人忙道:“国公万万相信,此话真心实意,并无虚言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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