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宁县令面对刘钰的问题,连思考都不需要,直接把刘钰的责任摘除了。
本来就是个虎兕出于柙的责任,可叫他这么一说,刘钰好似一点责任都没有。
按他说,这是个盲盒,谁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放出来是妖魔鬼怪还是君子贤才。
而做人也不能把人往坏处想,那不是走异端的老路觉得人性本恶嘛。以圣贤之学来看,刘钰做的便没错,还是君子典范呢。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阜宁县令嘴上回的痛快,心里也在飞速考虑现状。自己是阜宁升为五字县之后的第一个县令,现在阜宁加了个“特”字。
这个字不是永久的,是有时效性的。
看起来,好像是因为修淮河,确实是“特”。
而问题是修淮河自己全程都在打酱油,朝廷直接空降了个公爵来协调,人家还有自己的幕府班子,自己这个县令根本对不起这个“特”字。
可上任之前,自己这规格可确实是照着“五字县”的规格来的。
现在想想,只怕自己这个县令的“特”字,不在于修淮河本身。
而在于修完淮河之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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