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不靠地租生活去办厂去做工甚至去种地卖农作物。
要么,死。
他眼里不算问题的问题,在此时的大顺,这就是个问题,而且是个天大问题。
包括非常激进的颜李学派,给出的空想到极点的最激进的均田方案中,他们也保留了浓重的阶级性——要均田,但如果考上了科举成了秀才之类,可以保留一定的土地收租供养,道德高尚的读书人应该脱产、收租而不是劳动。
这是大顺在批判宋明理学风潮之下,儒生提出的最最最最激进的土地理论。此时传统下最激进的方案,也不认为地租有错,只是认为地租影响了小农,却根本没意识到地租真正影响的是工商业。
所以从一开始,刘钰其实压根不需要阜宁县令提醒,他就准备这么做。
否则,他闲着没事做,钱多的慌,在苏北搞明显是赔钱货且一点都没有改善民生的青苗贷?那些放青苗贷的,根本就是在搜集这些乡绅的恶行——道德上的。
因为如果按照刘钰的观点,道德上的善恶有个卵用?他要摧毁的是大顺地主阶级的绝对地租,管你道德善恶?
既是派人去搜集,那自然只能是道德上的,否则这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之前康不怠说他压根不是大顺人的时候,他那时候还试图用科技打败魔法。
而现在,他学会了用魔法打败魔法,并且终于练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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