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维深深嘘了口气,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正如儿子所说,官场上有几个人一清二白?
他家是不缺钱,可家境不富裕的那些官员,靠俸禄不得饿死人吗?靠的就是下面官员的“孝敬”。
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见父亲沉吟不语,张泰征也心知肚明,恐怕大明一朝像海瑞那样两袖清风的官员寥若星辰。
“爹,那祖父有没有因为爹身居高位而收过别人的礼?”
“儿子有话不妨直言。”张四维已经确定儿子这次回来有事。
“有这么一个事儿,爹当初在任上有没有提拔原保定府知府熊清?”张泰征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有意将问题缩小不放大,以免他父亲着急。
他问话的同时目视着父亲,发现他父亲脸色陡然间一变。
这一刻,让他感觉已无需再问了。
只听他父亲感叹一声,幽幽然地说道:“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果然从未饶过谁,该来的总是要来,这是你爹与祖父这辈子做得最亏心的一件事儿,你可要引以为戒啊!”
“爹,咱家大业大,祖父当初为何糊涂要接受熊清的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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