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有必要玩儿这么大吗?”郑妙谨讶然,继而带着调侃的口吻笑道,“要是我,反而觉得这是一种荣幸呢,与当今圣上抢过女人,甚至还可以大胆妄为地说一句,皇后原本是梁家媳妇儿,这不是挺为梁家长脸的吗?为何非要做出如此偏激的事儿害人害己呢?”
“就是啊,朕也实在想不明白。”朱翊镠百思不得其解地道,“朕当皇帝,也没有说找他们梁家算账啊,最多废除保定伯的爵位,但这是历史大势所趋,也不是只针对他们梁家。”
“这中间想必还有其它原因。”郑妙谨喃喃地道,“不然仅仅为了之怿一事,冒这大风险,怎么看都不是明智之举。梁赟十有八九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梁家生意做那么大,梁世燊应该有头脑,不会只因为他哥是保定伯,仗着保定伯只能一时不会一世。你再想想,与梁家还有没有其它过节之处。”
“没有啊!”朱翊镠摇了摇头,“反正除了之怿这件事儿惩罚了他们一下,之后我再也没有找梁家的麻烦。不过正如你与张大寿所说,这件事也没有那么严重啊,不就是十万两银子吗?梁家也不缺那钱,相反,以后还能吹吹与我抢过女人,确实长梁家的脸啊!”
“你是没有找他们的麻烦,但当你没有登基之前,他们有没有找过你的麻烦呢?那会儿你还是潞王,哦,准确地说连潞王都不是,因为之怿一事,或许他们咽不下这口气,现在他们肯定不敢找你麻烦,但那时不好说。”
朱翊镠思绪飞驰,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后不久,他就去了江陵住在张静修的家,因为张居正的关系,张家一直戒备森严,除非,除非……
“哦,”朱翊镠忽然像想起什么来了似的,“除非在我去江陵城的路上,记得当时有两波人要害我,所以我与之怿、素素还有阳康只好分头行动,其中有一波人应该是皇兄派出的,莫非另一波人就是梁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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