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两件事,想问问元辅。”
“请说。”
“第一,王侯勋戚的俸禄真的从这个月起就减半了吗?”
“这是陛下的圣旨,当然得如此。”申时行道,“陛下早说了,其实咱也心知肚明,有几个王侯勋戚靠俸禄过日子?别说给他们减半,就是五年不给薪银,他们还不是照样花天酒地锦衣玉食?这个王尚书不必疑虑。”
王遴微微颔首,这一刻,他感觉首辅似乎变得硬气了,也不知是不是受到陛下的长期熏陶?
这终究是一件好事。
“皇室的利益也只有陛下敢碰啊!”王遴感慨地道,“想当初张先生推行一系列的改革,几乎什么都触及到了,唯一不敢碰的就是皇权,皇室的利益不敢轻易触碰,以致于富国强兵的愿望不得不大打折扣。”
“是啊!”申时行一直跟着张居正,也深有体会,“这事儿唯有陛下做,不然咱这些人压力山大啊,还不一定能将政策贯彻下去。”
“陛下的目标是,两年之内切断对所有王侯勋戚的无条件供给,但愿能够实现啊,这样我大明国库就不会经常捉襟见肘揭不开锅了。”
“王尚书统计出来没有?一方面提高所有官员的俸禄,另一方面对王侯勋戚的供给减半,此消彼长,国家的负担是重了还是轻了呢?”
“元辅,当然是轻了呀。”王遴脱口而出,兴奋地道,“这笔账其实很好算,官员的俸禄虽然都翻了一倍不止,可年底京察裁汰了那么多官员啊,加上又对所有王侯勋戚供给减半,国家负担自然减轻,要不说陛下目光卓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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