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账目?”熊清神情陡然一紧。
“就是兵士的空饷。”董师爷紧蹙眉头小声回道,“这三年来,我们保定府给兵部具文,报的都是两万兵士,可实际上只有一万五兵士,中间有五千兵士的空额,倘若总督大人问及或盘查,我们断断交不出两万兵士来。虽然这种现象全国上下都有,总督张大人担任过地方巡抚,肯定也清楚,放在平时不是什么大事儿,可眼下保定府不是情况特殊吗?”
“是啊,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事。”
熊清点了点头,着急地站起来,在值房里不停地踱着步。
正如董师爷所说,吃空饷不是什么司空见惯的事,便如同当官的收礼,只是坏在保定府在风口浪尖上。
一名士兵每个月马草粮秣例银衣被等各项开销加起来有三两银子,五千兵士的空额,一个月就是一万五,一年将近二十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虽然这个钱并不是全部进了他熊清的私人腰包,不查当然啥事儿没有,可只要一查,吃空饷就是大事儿了。
两人正自愁眉苦脸。
忽然一名侍卫急匆匆进来禀道:“巡抚大人,总督张大人已经到了行辕。”
“什么?”熊清豁然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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