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歌女不敢怠慢,一个赶紧拨弄琵琶,一个赶紧敲打檀板,又轻启丹唇咿咿呀呀唱起来。
两位歌女一唱一和,可唱得越是美妙动听,熊清心里头越是着急。这哪是请他喝酒听曲?感觉分明就是成心耍他玩儿的嘛,实在受不了了。
“恭先生,咱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什么来头?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言,这样熊某人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熊清闷了一口酒直截了当地说道。
“好,痛快。”
恭先生跟着也闷了一口,“山西运城蒲县的事儿不是子虚乌有吧?”
“恭先生如何知道?”
“别管我怎么知道,就问你有没有这回事儿?当时首辅是张居正,次辅是张四维,首辅这条路你攀缘不上,于是便在次辅那儿下功夫,恰值首辅又病得越来越重,外界纷纷传言,次辅张四维将继承首辅的位子。”
熊清一字不漏地听着。
恭先生有心顿了一顿才继续道:
“可在京城,熊知府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孝敬次辅张四维,只好将好处送到他的家乡。为了掩人耳目,房产地产上所有人的名字,也不是张四维,而是张四维的父亲。你这个保定知府好像就是这样坐上去的,我没有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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