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还得靠自己。”冯保道,“万岁爷常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是否就是这个道理?”
“嗯,那谁授穷人以渔?是不是还得靠朝廷?朝廷不出面,流民的问题怎么解决?”朱翊镠漫不经心地道。
“可万岁爷,流民的问题实乃千古难题,绝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啊!”
“因为难就不管了吗?”
“奴婢也不是这个意思,万岁爷是皇帝,只能在战略上管,流民的问题最终还得靠各地衙门。”
“伴伴都说了流民是千古难题,各地衙门又岂能管好?”
“万岁爷莫非有什么好主意?”
“好主意倒是谈不上,但今天这事儿朕不出面,恐怕还真不行。”朱翊镠脸上洋溢着两分得意的神情。
“流民多数都是没本事的人,要依奴婢之见,要不通通杀了,要不赶到一座荒岛上,省得他们扰乱国家秩序。”冯保咬牙切齿地小声嘀咕道。
“你这人!”朱翊镠白了一眼,没好气地道,“哦,你坐在船上喝着美酒,吃着佳肴,却笑人家为什么不看海上美丽的风景?他们都快要被海水淹死了,哪有看风景的心情?我们有幸站在顶端,但不要嘲笑生活在尘埃里的人,更不要落井下石甚至给他们一刀。”
“万岁爷还是太仁慈了!”冯保小声更加小心地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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