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好意思问?”朱翊镠嗤之以鼻地道,“除了田产地产,外公还有大量的房产,况且外公在宛平县境内的田地,不到你家总数的三分之一,倘若外公喝西北风,那试问天底下还有几个人能填饱肚子?财富、资产都不过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外公一大把年纪了,何必看不开呢?”
“我就是看不开怎么地?那都是我的命根子,外孙若凭借强权执意收回,外公我,我,我就死在那片田地上,届时等着收尸吧?”
李伟恼怒地一甩手就要走人。
冯保连忙将他拉住,“武清侯那么大年纪了,脾气咋还这么大呢?万岁爷乃一国之主,你在他面前这般无礼,可是要杀头的啊。”
“杀呗。”李伟将头一伸,“反正他也不想我们活。”
继而又补充道:“不受外人气,竟受自己外孙的气,活着有什么意思?有本事现在就把我杀了。”
“武清侯,你也清楚自己是万岁爷的外公。”冯保苦口婆心地劝道,“万岁爷心系百姓,如今要推行改革,若自家亲人都不支持,还指望谁?”
“对自家亲人就该如此绝情吗?”
“万岁爷又不是只针对你一人。刚才永年伯也来了,瞧人家态度多好,多么配合,朝廷每次改革,武清侯为什么总要强烈反对呢?”
“天下人都讲理,就我一个人不讲理行了吧?满意了吧?都知道我年纪大了快要死了,临死前非要膈应人,不让我好好活几年。”
“武清侯家大业大,别说收回宛平县境的田地,就是收回你所有的家资,你过得也比别人滋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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