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是做最坏的打算。”王锡爵一本正经地道,“万一全国各地的豪强权势大户齐心协力联合起来闹事儿,朝廷恐怕还真的应付不过来。”
“朕倒不觉得。”朱翊镠微微摇头,不以为然道,“首先,全国各地的豪强权势大户不会那么齐心;其次,即便有那么齐心,只要朕不心慈手软处置一批,余下的不足为惧;再者,朕也不会只一味夺取他们的既得利益,毕竟还有相应的政策加持,比如:让他们参政议政,鼓励他们从事生产、经商……倘若非要为了利益争个头破血流,甚至与朝廷死磕到底,那朕没办法,到时候恐怕也只能借助武力了。”
“不过臣对陛下试点逐步推行的方式还是赞赏。”王锡爵接着说道,“改革到底行不行,或许谁也说不准,终究还是需要实践来检验。万一途中遭遇难题,再做调整便是了。”
“嗯,王阁老言之有理。”
“陛下若无它事,那臣先行告退。”
这可算得是推心置腹的一次谈话,至少王锡爵这样认为。
……
次日,王衡再度进宫觐见。
朱翊镠一见了他,便笑道:“看来你此生非得与朕做朋友不可了。”
王衡受宠若惊,一迭连声地感谢。
朱翊镠也不磨叽瞎耽误时间,闲侃两句便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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