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修抹了一把眼泪。
张允修依然板着脸道:“六弟,你已经长大了,成家立业了,不再是之前那个处处需要保护的孩子了。你们的孩子丢了谁都会心疼,来的路上我本想好了许多话安慰你,可见你这般模样,我只想泼一盆冷水把你浇醒。”
张静修被他哥训斥,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矗立在旁。
“瞧瞧你的样子,双眼通红,年纪轻轻竟是如此憔悴,还哭哭滴滴的,像个男人吗?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我们都要振作、冷静,眼泪与颓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知道吗?”
张静修点点头,但也不敢看他哥。
“因为帮你找孩子,让朝廷承担了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损失,你知道吗?保定府几十万人,全部因你不得出城,外面的人也进不来,眼下多处爆发骚乱抗议,倘若真的有人为此而受伤死亡,就问你感到心安吗?”
张静修勾着头,一言不发。
“皇上当你如亲兄弟,当得知你孩子丢失,非要亲自来保定,可你知道皇上最近有多忙吗?眼下朝廷一日都离不开皇上,害得太后娘娘、首辅申先生派人日夜盯着,冯公公更是寸步不离,还有皇后娘娘、淑嫔娘娘,她们也都提心吊胆,就怕皇上一时冲动来了保定。”
张静修听了感动得又想哭,不过这会儿无论如何他得忍着。
秦涵茜也一样。
“六弟,咱张家欠皇上已经够多了知道吗?倘若不是皇上,爹还是罪臣,我们五个甚至我们六个,此刻恐怕还在服役充军呢。倘若不是皇上,你张静修的孩子丢了,保定府知府大人会承受如此大的压力为你封城找孩子吗?无论站在公还是私,我们都不能再给皇上给朝廷添乱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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