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风云突变之际,申时行感觉责任重大,稍有不慎,或许就会酿成一场巨变乃至悲剧,所以他从翊坤宫刚一回到内阁,便让内阁中书迅速拟下一道紧急咨文,照会在京各衙门。
第一,各衙门堂官从即日起,一律在衙门夜宿当值,不得回家;
第二,各衙门所有官员不得妄自议论万历皇帝与潞王,只需静候两宫太后娘娘的懿旨,随时待命。
第三,各衙门不得借故渎职,办公勤勉当一如往昔,凡欲议决之大事一律申报内阁,不得擅自决断。
比起申时行的小心谨慎,张鲸就做得更绝,他同样要求二十四监局掌印从即日起,一律在监局夜宿当值,不得回家;也同样要求二十四监局凡议决之大事一律申报司礼监,不得擅自决断;还有,不得妄自议论万历皇帝与潞王,只需等待两宫太后的决断与懿旨。
但张鲸比申时行做得更绝的是,倘若发现有人妄自议论万历皇帝与潞王之间怎么着怎么着,一经发现,便以妖言惑众蛊惑人心罪论处,轻者驱逐出宫重者斩立决,绝不姑息。
如此一来,宫廷内外噤若寒蝉。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的,靠堵塞消息维持秩序肯定不是办法。
所以尽管紫禁城高度戒备,但朱翊镠与郑妙谨在翊坤宫挟持万历皇帝并逼其退位的消息还是渐为外人所知。
而且李太后与陈太后的懿旨虽然尚未刊登邸报,但当天就传了出去。一时间牵动北京城朝野百姓万民之心。
台面上当然谁也不敢妄自议论,但私底下三五扎堆儿一片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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