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童主事的死果真与接下来的京察有关,那这样的消息,臣以为不能任由播散。陛下刚登基不久,无论陛下真心如何,都会有人说陛下是要借京察铲除异己,那接下来的工作将困难重重很难以展开。”
“可既然申先生知道,那说明已经还有人知道了呀!”
“陛下,因为童主事的死来得实在突然,且具体原因有待查证,所以尚未对外公布死讯,知道的人毕竟不多。臣最担心的其实也不是这个,而是担心有人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
“无论童主任死因到底如何,靠封锁消息去`堵`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纸终究包不住火,实事求是便是了,也不必刻意封锁消息或隐瞒什么的。”
“陛下的意思是不用管制舆情?”
“朕看不必了,如果童主事的死另有隐情自然好说,可如果真像外界所传是因为害怕京察丢官而自尽,那这样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说得不好听点,也不必同情怜悯,申先生你说呢?”
“陛下,一个人无论因为什么自尽身亡,用这种消极方式结束自己宝贵的生命,臣以为都不可取,所以臣倒不会同情怜悯,只是担心有人会利用这件事做文章,妨碍陛下的京察。”
“申先生,京察的旨意已颁发,不会因为一名主事的死而中断或被阻挠。”朱翊镠态度坚定地说道。
“臣明白了。”申时行点点头,“但臣还是担心陛下面临的压力。”
“有压力在所难免,”朱翊镠道,“朕想过,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京察势在必行,吏治必须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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