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自掏腰包穷尽所有几两银子来,吩咐衙役买了十斤上等的天麻和十只土生土长的乌骨鸡。
在他看来,这可是一份厚礼。
然而等到他到了江陵,听说别的州县衙门送的大礼盒儿都是用骡子驼,外带还奉上一张银票,大的几百两少的几十两不等。虽然也听说张静修不收,但至少要摆出来吧。
所以打听到这些,他才为自己的礼物的寒酸而发窘,可想要再添置一些又苦于囊空如洗,也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两只礼盒儿珊珊而来。
此刻分明是被嫌弃了。
张启胜这边蔫头耷脑如坐针毡,偏偏那边游七还看人下菜说起风凉话:“张大人,你堂堂七品县令,怎么像个鸡贩子挑十只鸡来?麻烦你再挑回去吧。这礼我代表少爷心领了。”
张启胜脸色一沉:“游大管家,你怎能这么说呢?我知道不少官员专程来拜见你家少爷,可他们送礼用的是民脂民膏,我张启胜礼物虽轻,花的却是自家的俸银。”
游七忙挤了个笑脸朝张启胜道:“我只是开一个玩笑,张大人不必认真。常言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张大人这份情,我代表少爷领了,稍后会给少爷禀明。只是张大人送的这些礼物,我确实不能收。”
“游大管家的意思是,让咱张某把这乌骨鸡再挑回去?”
“这……”游七微微一滞,“张大人,我已说过,你的心意我们领了。”
“既然如此,那张某人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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