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经感觉到了。”
“所以,朕坐镇辽东,一方面固然是为了收服蒙古、女真各部,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有效推进辽东的改革,若依然故步自封,以为大明天下第一,而不知改变,迟早会被人超越。”
“是这个道理。臣最近加紧练兵,也正是因为意识到了。”
“很好,朕很欣慰。”
“如果陛下之前说努尔哈赤会对辽东乃至整个大明不利,臣一点都不信,但现在信了。”李成梁心悦诚服地道,“只可惜陛下用心良苦,之前臣没能领会,反而心里怄着气。”
“现在领会了也不迟。”
“这全仰赖陛下领导有方。”
“也不是朕一个人的功劳,李总兵镇守辽东多年,被誉为辽东定海神针,也着实功不可没。”
“过奖,不瞒陛下说,原来听到这个称誉时还有点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真的就是定海神针,但其实臣远远没有这个能耐,最多有人来侵犯,臣能将他们赶走而已,并不能有效控制。”
“如果朕不推行新的民族政策,从而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边患问题,其实有李总兵镇守辽东已经够了。”
“不够,不够,现在想来真不够。”李成梁连连摇头,“陛下刚也说了,大明在走下坡路,而蒙古、女真族各部在走上坡路,此消彼长,终究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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