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臣调查过,父亲进京与努尔哈赤比武时身受重伤,这才是他的死因。”
“比武是你父亲自己提出来的,况且你要是这样联系,那你是不是也把朕当作你的杀父仇人啊?因为如果朕不调任你父亲,他就不会进京,也就不会遇到努尔哈赤,就不会比武,不会受伤,不会病故,是不是啊?”
“臣还真的一直想问陛下,为什么无缘无故要调任父亲?”哱承恩不卑不亢地望着朱翊镠问道。
“你这是在质问朕吗?”
“臣不敢。”
“你还知道不敢。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朕还是劝你不要找努尔哈赤报仇算了,原因刚才朕与你说过。至于你父亲的死,朕与努尔哈赤都给你赔个不是行吗?”
“……”哱承恩犹豫。
“万岁爷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你还想怎么着?”陈炬忍不住插道,“且不说你找努尔哈赤寻仇是否能够成功,即便能成也是两败俱伤。人死不能复生,寻仇对死者无益,不过是求得生者心之所安罢了。”
朱翊镠欣慰地点点头,看来陈炬已经体会到了“侍生不侍死”的理念。
尤其是后面一句话,与他给曾朝节的那道圣旨可谓如出一辙。
什么祭祀?什么守制?什么报仇雪恨等等,死者已矣,对死者谈不上任何意义,都不过是生者为求心安而已,而这一关正是许多人过不去的。
“……”哱承恩依然犹豫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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