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潞王爷,万岁爷已经谕旨通政司,将张先生的《再恳生还疏》在邸报上刊登了。”
“什么?”朱翊镠吃了一惊,“我不是让伴伴阻止吗?”
“是的,可奴婢赶过去时,万岁爷已经谕旨通政司了。”
李太后神情有点复杂,毕竟此事她没有发话下懿旨,所以疑虑地问道:“这是钧儿的意思?”
“娘娘,奴婢打听过了,万岁爷是听从张鲸的建议。”
“哎!”李太后叹了口气,“这邸报一登,若我执意不放张先生回归故里,那天下人不以为我与钧儿薄凉无情吗?”
朱翊镠连忙道:“娘,孩儿以为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毕竟娘也是为了国家为了朝廷,并非为了一己之私。这邸报一登,以张先生情系政治的程度,那不等于是向天下人表明,张先生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了吗?尤其是各地官员相继为张先生建立道场,好像张先生不久于人世一样,势必会影响朝局的稳定。如此一来,娘是放还是不放呢?放会影响朝局的稳定,不放影响张先生的心情。”
冯保小心翼翼地道:“娘娘,潞王爷,张鲸怂恿万岁爷刊登邸报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告诉天下人张先生身体羸疲害怕客死他乡,所以放张先生恐怕成为必然的趋势。”
稍顿了顿。
冯保又谨慎地道:“娘娘,若张先生回乡,那朝局……”
可一句话没说完,便被李太后抬手打断了:“若不放,张先生如此恳切,又让我如何心安?邸报既然已经刊登了,也无法更改,赶紧让内阁拿出一个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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